就在青曌宮,張若塵親自幫小黑煉化了四滴祖血,助他實現體質的根本變化。同時,也將祖血中他自己的氣息抹去,不想留下隱患。
其實,以張若塵現在的修為,要幫修士提升體質,甚至是修為,是輕而易舉的事,根本不需要特意使用祖血。
是藥三分毒!
天始己終始祖的祖血,既是無上神藥,也是絕世奇毒。
煉化入體,有其利,也有其弊。
小黑有一半不死血族的血脈,對血液的利用不是別的種族可比,張若塵才選擇用自身祖血助他一臂之力。
幫助別的修士提升體質和修為,自然有更好的辦法。
將小黑送離而去,張若塵這才道:“你別看他容易上頭的模樣,實際上精明著,不消多久,就能回過味來。人祖可以賜祖血給鵝大、鵝二,瑤瑤,你覺得我連人祖都不及嗎?”
“但沒有人敢主動向人祖索要祖血。”
池瑤與他一起站在青曌宮門外,宛若神帝和帝后,一個英偉蓋世,一個美若仙娥。
她又道:“我可以給,但你不能主動要。塵哥,這兩者是不一樣的。”
張若塵本以為回到家後,可以輕鬆自在,享受天倫之樂,但好像事與願違。無論在哪裡,無論何等修為境界,都有解決不完的事,根本不可能隨心所欲。
“我想,我並不適合做一位帝者。要不,去問問昊天有沒有興趣?”
……
“若沒有祖參會,沒有漫過北澤長城的大霧,我當然支援你卸下一切重擔和責任,我們一起隱居崑崙,再也不理這些是是非非。”
池瑤繼續道:“但,當我們瞭解到外界的那一刻起,塵哥真的可以做到卸下一切嗎?”
“此外,天下想要安定,便只能有一位共主。你認為,昊天能壓服各方嗎?”
“就不提閻無神和天姥會自成派系,單單只是與你親近的修士,昊天管得了嗎?你覺得,昊天能一視同仁的處置鳳彩翼和羅乷她們?你將成為破壞六道秩序的最大保護傘!”
“誰都想做自己,誰都想逃避責任。但強者乃天下資源以養成,怎能食盡天下資源又逃避責任,只顧自身?”
“有的事,只能你來做,你就別為難昊天了!”
張若塵苦笑:“我這才剛回家呢……怎麼跟我想的不一樣,我本想著,終於達到天始己終,可以自己主宰命運,不用再東奔西跑,聚少離多,可以好好的陪一陪你們……我也想風花雪月,吟詩作對,琴簫和鳴……”
池瑤嫣然一笑,很開心張若塵能在她面前如此坦誠和真實,道:“其實並不是事事都需親力親為,你可覓一位或幾位能夠代表你的修士,去處理天下之事。”
張若塵早有此意,最開始選定的是池孔樂。
她去了北澤長城以北的宇宙邊荒,那麼現在,只能另選一位出來。
張若塵見池瑤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,於是,便決定現在就將許多事敲定妥當:“先說,你之前提到的那幾件頭疼事吧!”
“隕落在紀元戰爭中的幾位始祖的殘魂,亦或者他們的後手,我是可以使用詛咒,盡數咒殺。但,我不打算這麼做。”
“我認為,眼下絕非天平盛世,必須讓大家時刻保持危機感。”
“始祖已隕,難成氣候。大的危險已經消失,小的危險便留給他們,危險和機遇並存,始祖魂藥靠他們自己去爭。”
池瑤凝思:“塵哥認為,要讓天下人在爭鬥中成長?從而去應對將來的更大挑戰?”
張若塵目眺蒼穹,自有一股超凡氣度:“就算這些始祖殘魂偷渡輪回,轉世成功,又能如何?他們處在巔峰,見我尚要低頭,就算轉世新生也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藏著、忍著。”
池瑤輕輕點頭:“如此說來,當前最大的問題,還是人間道和天神道。”
張若塵道:“我們都是從人間修煉上來的,當知人間紛爭是斷不了的。想要人間道有一個相對安寧的環境,就不能有破壞力太過強橫的真神存在。”
“這樣吧,天庭、劍界,所有始祖界,全部遷到天神道。所有大世界的神靈,強制飛昇天神道。”
“天神道這邊……大家不是想要爭天神道的地盤和資源?讓他們爭,但無量境之上不得出手,違令者斬之。”
池瑤道:“如此倒是將無量境之下的生靈的爭端,束縛在了可控的範圍內。但無量境之上呢?”
張若塵揹負雙臂,眼神銳利:“無量境之上,便該肩負起責任了,將戰斧座空洞的真相告知他們。要麼安分的修煉和傳道,若安分不下來,就提前走出去,去和外面的修士鬥法。”
池瑤早就料到張若塵不可能甘心龜縮於戰星系這方宇宙,但,這麼快就要佈局外界,卻是大大出乎她的預料。
她還在為六道紛爭頭疼之際,張若塵的目光,已經看到室女座超星系海。
“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挑戰祖參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