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寒的臉又黑了。
雞爺您確定您說的是人?
“人……”
阿狗喃喃自語,陷入了迷茫中。
瞪了一眼重明,顧寒又指了指那顆尖牙,認真道:“想想看,這東西是你娘留給你的,我雖然不知道她是誰,可想來……她最大的心願,就是讓你當人,而不是給人當狗!”
“我娘……”
阿狗神色一怔。
“對……我娘說……當人……不當狗……”
驀地。
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,繼而變得越來越清醒。
咔嚓!
咔嚓!
與此同時。
那枚血色玉符上的裂縫,又是多出了數道。
阿狗突然看向顧寒,神色有些傷感,“主人你……也說過,對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這一刻。
他卻是將有關於顧寒的情感重新找了回來。
畢竟。
在他一生中。
除了他那個記不得容貌的娘,便只有顧寒對他說過‘要當人’三個字了。
對不起三個字。
卻是想起了他成了合歡宗主幫兇,幫她尋找顧寒這件事了。
看了一眼玉符。
顧寒面色微嘲。
有些東西,再怎麼消除,總會留下痕跡的。
“起來吧。”
他自然沒有興趣當阿狗的主人,“從今日起,沒人能當你的主人,你雖然叫阿狗,可你是個人!”
說話間。
他大手瞬間用力。
那枚血色玉符,也隨之成了齏粉!
……
合歡宗。
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面帶疲憊之色,緩緩落下身形,卻是先前奉了牧豐之命,前來調查合歡宗一事的靈涯的五弟子,李茂。
“前輩。”
那些合歡宗弟子不認識他,只是根本看不透他的修為,不敢怠慢,紛紛行禮。
“恩?”
李茂眉頭大皺,“你們宗主呢!見我來了,還不迎接?”